原文
黄帝立为天子十九年,令行天下,闻广成子在于空同之山,故往见之,曰:“我闻吾子达于至道,敢问至道之精。吾欲取天地之精,以佐五谷,以养民人。吾又欲官阴阳,以遂群生,为之奈何?”广成子曰:“而所欲问者,物之质也;而所欲官者,物之残也。自而治天下,云气不待族而雨,草木不待黄而落,日月之光益以荒矣。而佞人之心翦翦者,又奚足以语至道!”黄帝退,捐①天下,筑特室,席白茅,间居三月,复往邀之。
注释
①捐:抛弃。
老马释途
黄帝做了十九年天子,一直在思考治世之道,去请教广成子,如何才能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乐业。
广成子一句话,点醒了黄帝,“而所欲问者,物之质也;而所欲官者, 物之残也”。你想了解的是,什么是万物的根本,但是你问的问题不在点上,问的是万物的残渣,也就是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。黄帝顿悟,回去独居悟道去了,大概谈的是这么个情节。一句话,无为才是有价值的,所有的为、努力往往毫无意义,讲过来讲过去,还是在强调老庄的思想。
不管是对话还是故事,都在不断地阐明、强调一个思想———顺其自然,并无严密的逻辑推导,也无充分的证据,更多的是自认为,是观点。 然而从思想的角度找了些证据,甚至编了一些内容,更易让大家理解、接受,有点儿深入浅出的味道。
如果讲老庄完全出世也未必完全正确,他们只是宣扬出世思想,并无言行一致,这也可能是一个缺憾。如此,老庄的思想比孔孟的思想更难落地,更难普及,只能成为少数人的价值观。
平庸才能普及,卓越往往寡众,这也是自然而然的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