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
彼至正者,不失其性命之情①。故合者不为骈,而枝者不为跂;长者不为有余,短者不为不足。是故凫胫虽短,续之则忧;鹤胫虽长,断之则悲。故性长非所断,性短非所续,无所去忧也。意仁义其非人情乎!彼仁人何其多忧也。 且夫骈于拇者,决②之则泣;枝于手者,龁③之则啼。二者,或有余于数,或不足于数,其于忧一也。今世之仁人,蒿④ 目而忧世之患;不仁之人,决性命之情而饕贵富。故意仁义其非人情乎?自三代以下者,天下何其嚣嚣也?
注释
①情:实。
②决:剔开。
③龁(hé):咬。
④蒿(hāo):愁苦的样子。
老马释途
“彼至正者,不失其性命之情。”所谓的真理,就是不违反万物的规律,问题是无为是否是人性的规律?如此来看,可能庄子也始料未及。
这几天有人问我,东西方哲学哪一个更靠近真理,我说都还没有靠近。继续问,那什么是真理,我讲还在寻找中。纵观东西方哲学史,各有各理,各讲各论,实在找不出哪一个是“至正者”,只是各说各话吧。
所以庄子很容易得出结论,找出其他方面的问题,因为大家都是观点,而非“观全”。渺小人类,确实想得太多,要得太多了。
“故意仁义其非人情乎?自三代以下者,天下何其嚣嚣也?”所以讲仁义并非人所固有之情,所以才自从三代以来,天下纷纷扰扰,但问题是无为是人固有之情吗?显然不是。
如此,天下纷扰应为常态,当今世界还不是如此吗?其实大家都在寻找自己的利益,与其讲历史、讲道理,不如点破了,就是讲利益,如何共赢而非零和。
社会的本质是利益,利益是我们的真正需求。如此,似乎又太血腥了,但历史好像一直在如此重复。如此,如何让大家追求利益而不血腥, 依靠修养、修炼,还是制度、法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