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
子曰：“南人有言，曰：‘人而无恒，不可以为卜筮。’古之遗言与。龟、筮犹不能知也，而况于人乎?《诗》云：‘我龟既厌，不我告犹①。’《兑命》曰：‘爵无及恶德，民立而正事。纯而祭祀，是为不敬。事烦则乱，事神则难。’《易》曰：‘不恒其德，或承之羞。’‘恒其德侦②，妇人吉，夫子凶。’”
注释
①犹：道。
②侦：问。
马瑞光曰
“人而无恒，不可以为卜筮”，一个情绪无常的人，是不可以为其占卜的。实际上讲的是性情稳定的重要性，不可喜怒无常。除了个性以外，人的情绪还与控制能力有关。对情绪的控制本身是修炼的结果。
“龟、筮犹不能知也，而况于人乎”，龟卜占筮都不可以知道的事情，更何况人的力量呢?意思是在天的面前人还是非常渺小的，应该敬畏天道，而天道又是民意，也就是要天人合一，如此自然就是圣人君子了。
“纯而祭祀，是为不敬。事烦则乱，事神则难”，如果只是为了祭祀而祭祀，不是出于真心，为做表面文章，是对神灵的不敬;事情因烦乱而破坏法典，即使找神灵帮助也没有什么用。“不恒其德，或承之羞”，这是《易经》所讲的，无法长久保持德，就会受到相应的屈辱，德为先才是根本，其他的顺其自然践行罢了。